乔舒逸这次情况比较严重,直到科举这天也没能爬起来送儿子去考场。
乔雨泽站在父亲床前,神情冷漠,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儿,儿啊!”
“你。。。”
乔舒逸激动得想要伸出手,拉着他,可胳膊不听使唤,怎么都抬不起来,反而急得脸色通红。
乔雨泽动了动嘴,一句话没有说,转身出了屋子。
沈心瑶在门口等着,见他出来,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雨泽,你刚刚恢复,这两日又要辛苦考试,这些糕点是母亲早上刚做的,还热乎,你进去饿了就吃点儿!”
她喜笑颜开,边说边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。
男人低头看着六角形状,上面雕刻着暗纹的盒子,心尖颤动。
之前,自己也用这个盒子给姐姐送过吃的。
只不过,她没要罢了!
乔雨泽没有伸手去接,只是将小厮身上的包裹拿过来。
没有给沈心瑶一个眼神儿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女人急切地跟在后面,想再关心、嘱咐两句。
可她一个深宅妇人,哪里比得过他的脚力。
不到十步,两人距离便拉得很远。
看着儿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,沈心瑶心里说不出的郁结。
科举考场就在皇城北侧,此时人山人海。
有的甚至一家八、九口人来送考生,乌泱泱的比赶大集还热闹。
乔晚拉着裴瑾年在旁边的茶楼二楼上定了一个绝佳的位置,从窗户看去,能俯瞰整个门口情况。
“诶诶,他来了!”
顺着女人手指方向看去,乔雨泽翻身下马,一人背着包裹站在考场门前等候。
虽然还是原来的模样,可冰冷的眸子,面无表情的神态,活脱脱一副冰山模样。
“欸,雨泽,你自己来的?”
男人没有搭腔,甚至稍稍侧身避开了对方的碰触。
“呦呵,两日不见脾气见长!”
“哈哈,人家现在不是侍郎公子了,难免低调一些!”
“听说乔伯父可是得了陛下亲自教诲,也算荣幸之至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