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地名,而是我突然意识到,一个镇再小,千八百户肯定是有的,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去问吧?而且万一他不住镇上,住在下辖的某个村子里,那特娘的不更完犊子了?
好在我流了一下午的眼泪,估计是把悲伤流干净了,我的小聪明又回来了!
我只琢磨了半分钟,就想到了个注意。
“走!去镇里,找个卖花圈寿衣的地方!”
当时我是怎么干的?
很简单,搞了条孝纱带到胳膊上,然后直奔xxx,找户籍管理的相关人员!
理由是我姥爷死了,念着个三十多年没见的老朋友,我给他报丧来了!
不知道是不是我干了倒斗之后,气质变得猥琐了,一开始对方蛮有警惕性的,上下打量好半天也不动弹。
当时我看了下胳膊上的孝纱,心想:
伶姐你也没有后代,也没有兄弟姐妹,我叫你一声姐,就当给你戴孝了吧!
这念头一蹦出来,积压了快一天的情绪,便再也压制不住了。
我当即跪到地上嚎啕大哭,眼泪哗哗的往外冒。
只一分钟不到,那女同志就被我感染了,红着眼圈就给我找人去了。
不过当时电脑还没普及到乡镇,居民信息都是手写的,查了一个多小时才查到耿自平这个名字。
女同志很热心,她说不排除重名的情况,但看我们着急,就让我们先去找人,她跟我们要了电话,说会留下继续查,有发现就电话通知我们。
一出xxx,建新立刻搂住我的肩膀,挤眉弄眼道:“卧槽川子!你这演技可以啊!你爷爷没的时候我看你都没哭这么伤心,难怪郝建民她闺女落你手里了,你小子特么的是真学坏了!”
我没解释。
不过爷爷走的时候我确实没咋哭,一是因为他病了有段时间,有心理准备,而且私底下,早都不知道抹过多少次眼泪了,二是因为爷爷走了,我是家里的顶梁柱,在奶奶面前,我要表现的坚强一些。
二十分钟后,我们按照户籍簿上的地址,来到了一座高门大院前。
一到门口我就知道找对了,因为院子里正站着十来个大汉,光着膀子,扎马步的扎马步,打沙包的打沙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