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。
怎么形容呢,打个比方说一对双胞胎兄弟,一个垒砖抹灰干工地,一个钻山入地去刨坟,两兄弟干一夏天,都晒的皮肤黝黑,然后并排走过来,你就会发现,尽管都很黑,看起来却不一样,其中一个,似乎连身边的空气都黑不溜秋的。
那种黑不溜秋的感觉,就是我说的土味。
普通人不明白,只会觉得奇怪,但碰上见多识广的,隔一百米他就能知道,这人是个倒斗的。
蒋明远跟着蜂门那些年,流窜于闽、粤、川、黔地区,渐渐结识了一些奇人异事。
类似辫子老头那群人,就是他做骗子的时候,一点点吸纳到身边的。
完后他回了九江,想报复后妈,不料后妈早都得肺癌死了,老爹不着调,把他姐姐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。
这个糟老头子,就是周伶的父亲。
蒋明远想救姐姐出苦海,可没招,那时周伶和弟弟都已经十多岁了,老爹虽然老,却对他们还凑合,以至于他姐姐撇不下孩子,就说啥都不跟他走。
没办法,他就只能多给拿钱,希望让姐姐和两个外甥日子过好点。
可没想到,这个老姐夫有了钱就出去吃喝嫖赌,还沾上了面,最后欠下高利贷,一时半会又联系不上这个四处漂泊的小舅子,就只能卖房卖妻,卖儿卖女。
等蒋明远回来时,姐姐已在快餐店里干了四五年(什么快餐大家都懂吧),已是脏病缠身、奄奄一息,唯一的嘱托,就是把两姐弟找回来。
本以为手到擒来,但不想,这次他碰上了茬子。
当时周伶在赣南支锅钟的手里,不单在,还成了打金尖。
周伶从十四岁开始,一共被卖了四次。
终于在十七岁时,抱上了支锅钟这条大腿,并逐渐学了一身的本事。
为什么,因为她要赚钱找弟弟。
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愿放我一马的原因,或许在我身上,她看到了她弟弟的影子。
那么支锅钟何许人也?
三个字:很牛批。
就我听过的,赣南地区佛岭汉墓、石埠汉墓、南康龙回汉墓、宁都莲湖汉墓,这些大坑,应该都是他干的(要不是他死了,这我说出来都犯忌讳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