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志,你爹跟你说话,你听到没有啊?”
王淑华害怕杨大山急眼,急忙给杨承志使了个眼色。
“听到了。”
杨承志知道自家老爹的脾气秉性,只能点头答应。
……
“云凤,你说杨承志那个盲流子咋这么招女人喜欢呢?”
谢芳在供销社下班后就来了李云凤家串门。
那个年代的人没啥娱乐项目,也就是串串门聊聊天。
年纪大的人则是喜欢聚在一块“看牌”。
看牌是东北特有的棋牌类游戏,与麻将类似,但又有不少不同的地方。
“那盲流子又咋了?”
李云凤问道。
“今天又有个城里的姑娘来找他了,在老杨家待了两三个小时才走。”
“这事好像都在长胜大队传开了,云凤你竟然不知道?”
谢芳说道。
见杨承志日子越来越好,谢芳嫉妒的肝儿疼。
“我都没出门,哪能知道这些?”
自从上次鼓动彭建军收回杨承志宅基地失败后,李云凤就一直窝在家里没怎么出门。
“我听屯子里那些婶子大娘说,杨承志这是乱搞男女关系,容易被定为流氓罪!”
谢芳道。
“婶子大娘们说的没错,如果能确定那盲流子在脚踏两只船,确实可以定为流氓罪。”
“我听说隔壁屯子有个叫陈四的小子,一边跟村里寡妇乱搞,一边又去相亲结婚,结果被大队发现了,当天就被抓走了,好像被判了三年呢!”
李云凤说道。
谢芳一听,立刻来了精神:“这要是能把那盲流子抓起来定个流氓罪就好了!”
李云凤道:“那盲流子最近赚了点钱挺飘的,就让他得瑟去吧,最好狠点得瑟,早晚得出事!”
一想到杨承志退婚,又搞得她怀孕的事人尽皆知,李云凤心中的恨意就无处宣泄。
……
冰城第二医院外科病房。
周艳涛经过这几天的治疗,伤口已经愈合了。
但脑瓜子上的绷带依旧没有拆除,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