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厅的骚动最终被证实是侍应生失手打碎香槟塔。
丁晓萱弯腰捡起那片青瓷残片时，楚逸辰的私人助理已经带着安保人员封锁了现场。
月光在瓷片饕餮纹上折射出冷光，她将碎片收进手包的动作被楚逸辰尽收眼底。
三天后的项目例会上，空调出风口突然发出异响。
丁晓萱摸着发烫的笔记本电脑，听供应链总监汇报到一半突然起身："您是说三菱重工的精密轴承停止供货了？"
"对方今早单方面毁约。"总监擦着汗将平板推过来，屏幕上是盖着红章的终止函，"违约金已经到账。"
丁晓萱扫过金额栏冷笑出声，这个数目刚好卡在楚氏集团法务部规定的违约赔偿上限。
落地窗外飘着细雨，她转头看向项目沙盘中央的磁悬浮装置模型——那根需要特殊轴承的传动轴，此刻在阴云密布的天气里显得格外脆弱。
楚逸辰的电话在二十分钟后接入她办公室座机："二叔昨晚见了日本商会的人。"
"我亲自去谈。"丁晓萱用肩膀夹着话筒，双手快速敲击键盘调取备选供应商资料。
打印机吞吐纸张的节奏里，她瞥见玻璃门外几个研究员正围着项目负责人窃窃私语。
虹桥机场的贵宾室里，三菱的谈判代表松本转动着茶杯："丁小姐应该明白，楚二先生承诺的港口免税政策对我们更有吸引力。"他故意将合同翻到运输成本页，"除非贵司能在三天内解决清关问题"
"松本先生知道特斯拉去年为何选择福建供应商吗？"丁晓萱打开平板调出地图，"您看这条规划中的磁悬浮货运专线，建成后从长三角到港口的运输时效将缩短47。"她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红色虚线，"而这条线路的关键节点——"她故意停顿两秒，"恰好需要我们的传动轴技术。"
松本扶眼镜的手顿了顿，茶杯在檀木桌上磕出轻响。
落地窗外有飞机划破云层，丁晓萱摸到腕表背面的裂纹，想起昨夜在实验室通宵测算的数据模型。
回到公司时已是深夜，项目组的灯还亮着大半。
丁晓萱在茶水间门口听见负责人老陈的声音："她真当自己是救世主？
没有楚总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