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真正的珍珠要裹着血长在深海岩缝。”她念到这句时,楚逸辰突然扯松领带站起身。
他身后酒柜的玻璃映出货运专线监控画面,某个标着“实验材料”的集装箱正在码头起吊。
掌声从角落的年轻宾客席蔓延开来,楚母却将青瓷汤匙重重磕在鲍鱼盏上:“楚家不需要卖弄文字的戏子。”
“母亲,上周董事会上您刚引用过叶芝的诗。”楚逸辰的皮鞋碾过地板上破碎的投影芯片,实验室门禁卡的金属边在他裤袋里突起形状。
丁晓萱看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,想起三小时前厨房里他偷换松露时的手势。
暴雨声穿透隔音玻璃的瞬间,宴会厅突然陷入黑暗。
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秒,丁晓萱听见楚家二叔的呼吸声逼近左侧。
她迅速抽出奶油裱花刀划破空气,金属相撞的轻响混在宾客惊呼里。
灯光亮起时,她正扶着钢琴稳住身形,楚逸辰的掌心压着她后腰被汗浸湿的衣料。
楚母面前的餐盘里,半融化的冰雕天鹅淌下蓝色糖浆,像道丑陋的伤疤。
“明天来总部交接货运部资料。”楚逸辰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主桌所有人听见。
他转身时,实验室门禁卡的红外指示灯在丁晓萱包里规律闪烁,与码头集装箱的定位信号频率同步。
丁晓萱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白山茶,发现花瓣背面用荧光笔写着货运专线中转仓的坐标。
暴雨拍打着车库的防弹玻璃顶棚,她握紧那颗实验室门禁卡,后视镜里楚家二叔的身影正消失在监控盲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