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海风卷着香根草气息钻进她的袖管,那是楚逸辰今早派人送去更衣室的定制香水。
“楚总连天文数据都要做成竞争分析?”她踮脚凑近目镜,后颈的碎发扫过他西装的翻领。
荧绿色星云投射在虹膜上的瞬间,楚逸辰突然按下电动调焦键。
放大的星体骤然变成他们交叠的倒影,在120毫米物镜里纠缠成双星系统。
法式焗龙虾的奶油香飘来时,楚逸辰正用叉子尖戳破舒芙蕾的焦糖层。
塌陷的甜品中心露出鎏金邀请函,上面印着瑞士钟表博物馆的立体浮雕。
“下个月要验收机械臂组装线。”他将邀请函推过铺满玫瑰花瓣的餐桌,“听说他们收藏了1816年的齿轮校准器。”
丁晓萱用糖霜在餐巾纸上画传动轴结构图,睫毛在眼下投出齿轮状阴影。
楚逸辰突然伸手抹掉她唇角的奶油,指腹的温度透过铂金袖扣传递到颈动脉。
落地窗外掠过三架闪着蓝光的无人机,与跨海大桥那批是同型号。
“楚先生,您母亲的电话。”侍应生捧着卫星电话过来时,冰桶里的香槟正泛起异常气泡。
丁晓萱注视着某个破裂的气泡在水面画出楚氏集团的标志,听见电话漏音处传来楚母冷淡的“再观察三个月”。
楚逸辰挂断电话后,将焗蜗牛里的翡翠螺肉剔进她的餐盘。
“听说你上周改良了压力轴承的散热系统?”螺壳在瓷盘上刮出尖锐声响,像某种摩斯密码。
丁晓萱用叉子蘸着罗勒酱写下π的小数点后六位——正是机械臂的极限承重系数。
海雾漫上甲板时,楚逸辰的风衣口袋里掉出哮喘喷雾。
丁晓萱俯身去捡,发现喷雾底部刻着微型温度计——今早她提交的建材热胀冷缩报告里,用的是同款传感器。
月光在金属罐表面流淌成数据折线图,某个波峰对应着两人此刻的心跳频率。
“要不要跳支舞?”楚逸辰突然揽住她的腰肢,指挥台传来《月光》第三乐章的重编电子版。
丁晓萱的高跟鞋卡进甲板接缝处,就像上周卡在实验舱门缝的密封圈。
他托着她的后腰旋转时,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