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金属搭扣刮过对方新做的美甲,“他安插在招标会的三个傀儡,明天就会收到劳动仲裁通知书。”
项目组打印机吐出第六版预算表时,丁晓萱正在核对钢结构承重参数。
老陈把作废的图纸揉成团砸在她键盘上,“丁专员连混凝土标号都要管?”她按下空格键暂停屏幕上的3d建模图,水泥比例异常的数据在投影幕布上投出血红的警告标识。
“上个月仓库盘点的环氧树脂少了二十吨。”丁晓萱将验收单复印件甩在桌上,楚逸辰特助的电子签名在漏洞百出的数字下方格外刺眼。
藏在珍珠耳坠里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老陈抽搐的嘴角,这是第三份能证明材料造假的铁证。
楚逸辰推开玻璃门的瞬间,丁晓萱正把篡改过的检测报告塞进碎纸机。
纷纷扬扬的纸屑落在他锃亮的牛津鞋上,形成条状阴影。
“你动了我书房的保险柜?”他按住她准备上传云端备份的平板,指腹擦过屏幕上的枪击案现场照片——那是他们遭遇暗算那晚的物证。
丁晓萱摸到藏在抽屉夹层的金属u盘。
昨夜破解的防火墙数据还在里面跳动,包括楚家二叔向境外账户转账的记录。
“楚总不如先解释这个。”她调出oa系统里被篡改的调令记录,“把我塞进全是眼线的项目组,是保护还是监视?”
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时候,丁晓萱在28层档案室发现了关键线索。
三年前南城地块的原始规划图被替换过,作废版本上有个用红笔圈住的化工厂旧址——正是二十年前父亲就职的地方。
她摸出偷拍的遗嘱修订稿,楚逸辰新增的条款里明确写着“城南开发权永久保留”。
安全出口的应急灯突然亮起,楚逸辰妹妹的手机镜头对准她颤抖的指尖。
“哥哥说泄露商业机密要坐牢哦。”少女晃着从她工位偷来的门禁卡,卡面贴着楚家二叔私人俱乐部的标识。
丁晓萱忽然想起茶水间碎纸机里的检测报告,编号尾数正好对应楚母持股的建材公司。
当电梯降到b2层时,丁晓萱攥紧了藏着u盘的项链。
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,车载广播正在播报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