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笔交易记录。
季度董事会上,丁晓萱把投影仪转向落地窗。
晨光穿透楚家二叔非法转移股权的流程图,在楚逸辰深灰色西装上投下细密的光斑。
“去年并购康达药厂多支付的八千万,实际用于收购二夫人名下的红酒庄园。”她点击遥控器,税务稽查组盖章的证明文件出现在大屏上,“三个月前销毁的过期疫苗,运输记录显示其中有三十箱流入东南亚黑市。”
楚家二叔踹翻座椅的巨响被此起彼伏的手机震动声淹没。
当七位董事同时收到检察院传票截图时,丁晓萱解锁了自己的手机——屏幕上跳动着楚氏股价回升 12的财经快讯。
“监控显示您昨晚去过老宅保险库。”丁晓萱走近瘫坐在角落的二叔,声音轻得像手术刀划开纱布,“夫人那串南洋珠项链的拍卖编号,需要我请苏富比经理来核对吗?”
安保人员带走二叔时,楚逸辰注意到丁晓萱左手腕有道新鲜擦伤。
她昨天深夜借口核对仓库账目,实则是去取证二叔藏匿的珠宝。
此刻她耳后还沾着保险库防潮箱里的硅胶颗粒,却挺直脊背接受着董事们探究的注目礼。
“明早九点召开危机公关会议。”楚逸辰把总裁专属电梯卡放进她掌心,“你主持。”
电梯门闭合前的瞬间,丁晓萱瞥见走廊转角闪过墨绿色旗袍下摆。
楚母的翡翠耳坠在监控镜头里晃过一道冷光,她方才驻足聆听会议室动静的位置,正对着丁晓萱展示股权图的投影屏。
暮色浸透总裁办公室时,丁晓萱在粉碎保密文件的碎纸机前停留片刻。
楚母派人送来的鎏金请柬躺在待销毁筐最上层,烫金字体标注着下周慈善晚宴的座位号——紧邻楚逸辰的主桌位置。
碎纸机的嗡鸣声戛然而止时,丁晓萱听见电梯抵达的提示音。
楚逸辰臂弯搭着深灰色羊绒大衣,袖口沾着从会议室外飘进来的玉兰花香气,他目光扫过未处理的请柬说:“母亲把慈善晚宴的座次表改了七次。”
丁晓萱从加密文件柜中取出融资计划书,泛着冷光的u盘在她指间转了个圈,说道:“安保部更新了宴会厅的监控系统,二叔的人脉网里有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