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痒痒。
“二伯,这还不是最麻烦的。韩飞死了,血灵石也丢了,作为气血祭品的这一万人马也全死了,我们却连米海宁的边都没有摸到,魔族那里我们怎么交代呢?”丁雯慧长叹口气,这已经不是出师不利了,简直是灭顶之灾。“唔?”水底的人影听到这里,脸色是愈发的寒冷。“我哪知道怎么交代。先回去再说,早知道,就不由着毒宗牵头搭线跟魔族应下此事了,难不成我们真的要成为第二个兵主堂不成。”丁冬青此时就是一个输得血本无归的赌徒,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其实他也知道,以他丁家的实力,要完成这次交易,没那么简单。
但他到底是一名雄踞北地的一方霸主,却被南边的火云窟一直压着动弹不得,但谁又愿意世世代代蜗居在那苦寒之地。赌徒说到底,皆是因为贪婪,只不过现实是残酷的,是输是赢,你都得自个担着。“为今之计,只能是先退回到出海口,想办法联系上杨独成跟孙淼二人,他们此时应该在蛮荒之地找这妖孽。拿到驱兽散之后,我们精兵减员去一趟外海,人马就别想了,只要抓住米海宁父女,逼那妖孽现身,抓住后足可以将功抵过了。”丁冬松叹了口气道。
“大伯,那杂碎又不蠢,他岂能为了区区三个筑基期受制于人,如果说是抓了他妹妹张筱柔倒是能逼出他来。”丁琼皱着眉头说道。“传闻这妖孽极重义气,这也是他唯一的弱点了。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?那妖孽会不会去都是两说,万一他不去救援,就是把整个外海全都屠了也没用。”丁冬竹只是叹气。“都是那该死的杂碎。”丁琼咬牙切齿道。人都这样,自个要做一件事,只要被别人挡道了,也不管自个做的事情是对是错,那挡道的肯定最不是个东西。
“都休息,明早返程再说。”丁冬松三人呈三角将丁琼等人围在圈里,元婴期的元气让海浪不能扑进来半分。而此时海底的人影只是默默的待在水底,狩猎中的猎手是最有耐心的。翌日清晨,雨势减小了一些,丁家凝丹期及以上的那帮子朝着来时的水路原地返回。至于那些不能腾空的筑基期,被那丁家六名凝丹期抓在手里,然后一人抓一人抱住,每个凝丹期都是带着五六人飞在空中。而在海面下二十来丈,一道身影默默的跟着飞在上方的一群人,至于谁是猎人谁是猎物,尚无定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