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赵书晴走上前,递上暖手炉,这次,沈策州没拒绝,将手炉攥在手心,很快,被寒风吹僵的双手又暖和起来。
“这么晚了,怎么还不睡?”沈策州在前走着,赵书晴望着他的背影,没再提醒他慢些走。从前沈策州能留意到的细节,自凌华霜回来后,他便“粗心”了。
“妾身有一事,想与夫君商量。”赵书晴开门见山,这话让沈策州不停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沈策州知道,这时候赵书晴等他,所为何事,语气相较以往愈发冷硬。赵书晴明白,他在责怪自己昨日一整天未归,毕竟稍有不慎,就可能连累晋安侯府。
沈策州本想狠下心不理会,终究还是缓和了口吻:“赵家的事我听说了,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赵书晴快走几步,长廊外雪越下越大,沈策州被手炉驱散了寒意,赵书晴的手脚却渐渐冰冷起来,“夫君,今夜可否给妾身一点时间?”
沉默片刻,沈策州吐出一个字:“可。”他倒要听听,赵书晴能说出什么名堂。
好些日子没进这寝房了,沈策州竟莫名有些拘谨。闻着炭火上飘来的酒香,他心下一软。毕竟三年夫妻,赵书晴又是他亲自求娶回来的,心里怎会没她。
沈策州在赵书晴对面坐下,赵书晴给他斟了一杯酒:“夫君,赵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我并非要替二哥开脱,只是……”她抬眸,目光灼灼,“他终究是我二哥。更何况,事情还没查清楚,我不信二哥是急功近利之人,也不愿相信他会带着三万儿郎去赴死!”
沈策州皱起眉:“这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,事实摆在眼前。三万将士战死沙场,你二哥身为将领,难辞其咎!”
赵书晴起身,在沈策州面前缓缓跪下:“夫君,我嫁进沈家三年,从未求过您什么。念在咱们夫妻情分上,请救救我二哥,免去此次流放之苦,日后我赵书晴必当厚报!”
“厚报?你是我沈家媳妇!”沈策州提醒她的身份,身为沈家媳妇,理应先顾着沈家。
赵书晴轻轻磕头,额头触地。
“赵书晴!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,想着我沈家的铁券丹书,可你得清楚,这是我沈家的保命之物,怎可能……”
赵书晴截断沈策州的话:“夫君不是一直想要我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