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前些日子为凑那二十二担费尽周折,结果凌华霜一回凌府,沈老夫人就立刻翻脸。
敢情之前的矛盾,都是演给凌华霜看的?赵书晴越想越觉可笑。
赵书晴拿着删减后的礼单离开长鹤院,沈老夫人半眯着眼,张嬷嬷忧心忡忡上前:“老夫人,这般行事妥当吗?凌小姐要是……”
沈老夫人睁眼,神色冷厉:“圣旨已下,她又不知廉耻在沈府住了那么久,整个京城,还有谁会要她?为了娶她,耗去咱家一个铁卷丹书,抵多少彩礼?她还有何不满?”
沈老夫人对凌华霜前后两副面孔,张嬷嬷早已见怪不怪,当初对赵书晴也是这般手段。
“老夫人英明。”张嬷嬷附和。
沈老夫人手中佛珠缓缓转动,眼眸微眯。
沈策州在凌府一直待到入夜,才返回晋安侯府。踏入主院,便瞧见赵书晴静静站在不远处,他脚步一顿,本就被压制的烦闷情绪再度翻涌。他加快步子走到赵书晴面前,两人对视,一时竟无言。
沈策州觉得,该说的话早已说尽,对她的情意,赵书晴理应明白。
赵书晴走上前,递出手中礼单:“侯爷,婚期将近,这是凌府的礼单,您过目一下,老夫人那边……”
沈策州闻言稍微缓和的脸色再次阴沉,绕着赵书晴走了。
今日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满意的。
赵书晴垂眸捏着那礼单,快步追了上去:“侯爷,今日我去长鹤院礼单……”
“闭嘴!赵书晴,今日早上,我已同你说得明明白白,事后还让管家凑出二十二担,你还想怎样?!”沈策州回头,眼神似刀,仿若赵书晴再多说一个字,就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赵书晴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,把所有的言语都咽了下来,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。
沈策州甩袖而去。
赵书晴摸着礼单:“兰儿,抄写一份放在侯爷的书房内。明日我再去询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