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,沈策州刚好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,正想去邀请文阁老一同用膳,或者与几位可结交的同僚培养感情。
未及行动,便有人入内通报,称晋安侯府来了贵客,要他速回。能被称作贵客,想必是宫中来人,沈策州哪敢耽搁,匆忙收拾妥当,托同僚给文阁老带句话,便疾驰而去。
向来与沈策州不对付的同僚,望着他匆忙背影,嗤笑道:“侯爷这几日可够忙活的,不知情的,还以为侯府惹上什么麻烦事了,哪能想到是快办喜事。”
沈策州脚步稍顿,冷哼一声,不予理会,加快脚步离开了。
沈策州一路疾奔回晋安侯府,踏入正厅,便见左侧坐着一位女子,身着皇宫宫女一等服饰,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,风范丝毫不输京中贵女。见他进来,女子盈盈起身福身行礼:“晋安侯爷,安好。”
沈策州忙赔笑回应:“玉姑姑,今日怎得空来我这晋安侯府,可是皇后娘娘有吩咐?”
这玉姑姑自皇后还在做太子妃时便侍奉左右,堪称其左膀右臂。
玉姑姑仪态万千道:“皇后确实让奴婢带了几句话给侯爷。”
沈策州笑问道:“不知,皇后有何事交待本侯?”
玉姑姑仪态万千地开口:“皇后确有谕令要告知侯爷。侯爷与凌家小姐的婚事,本是天作之合、举国瞩目的大喜之事,可这彩礼之事,怎就失了体面?听闻先前原定八十八担彩礼,送到凌府的却并非此数。娘娘心善,怜惜凌小姐,也顾及侯府颜面,因凌小姐有功绩在身,娘娘便可吩咐礼部补上所欠彩礼,还从私库拨出二十担添补。侯爷,此次娘娘出面周全,望您往后莫再行事不周,亏待了功臣之家,寒了百姓的心。”
玉姑姑说罢,微微抬眸,眼波流转,将那几分威慑与不满不露痕迹传递过去。
沈策州脸色微变,碍于玉姑姑在场,只能强压情绪,摆出一副愧疚难堪的模样,躬身作揖:“着实未曾想到,本侯的私事竟让娘娘如此费心。”
玉姑姑浅笑道:“侯爷明白就好。您与凌小姐这桩婚事备受瞩目,娘娘盼着二位琴瑟和鸣,为众人表率。还望侯爷莫再生枝节,莫让娘娘挂怀。宫中事繁,奴婢不便久留,告辞。”
沈策州将人送至侯府门口,望着玉姑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