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马车远去,直至不见踪影,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转身,恰见沈老夫人站在不远处,他阴沉着脸走上前:“娘,来得正好,儿有话与您说。”
沈老夫人面色不佳,默默与他一道回到长鹤院。
“没想到那凌华霜也不安分,竟把这事捅到宫里去了。日后她若是进了晋安侯府的大门,我们晋安侯府丢了颜面,与她又有何益?”沈策州还未说话,沈老夫人先表达了不满。
沈策州脸色更加难看了,走到长鹤院正堂,挥手让仆人们都退下,这才冷下声说道:“娘,您怎能如此糊涂!那可是凌华霜,行事向来果决狠辣,哪会为侯府考虑半分?你以为她会像书晴那般面面俱到吗?”
沈老夫人冷笑两声,面对沈策州的愤怒无动于衷:“面面俱到?我瞧着也没有多俱到,要是她能考虑周全,这事会捅到皇宫里去。”
“娘!”沈策州揉着太阳穴,无奈道,“婚期近在咫尺,您就别再折腾了!还有,您为何让张嬷嬷去第一楼典当首饰?”
沈老夫人没有想到这事会被沈策州知道,她眼神瞬间一慌,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袖口,像是要掩饰什么,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小半步。
但这抹心虚转瞬即逝,她很快挺直了腰板,清了清嗓子,满是解释地说道:“你外祖近日身子抱恙,来寻我要些银钱抓药。我不敢擅动府里的银子,只能拿些自己的体己去贴补。”
沈策州知晓这话不假,沈老夫人娘家并不宽裕,外祖年事已高,时常有些小病痛,医药花销着实不菲。
“往后府里若再有需用银子之处,径直与我说便好。这等典当首饰换钱之事,万不可再行。您也知晓,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好事者,若传扬出去,旁人定会无端揣测,以为咱们晋安侯府家道中落,届时,侯府颜面何存?”
沈老夫人不满:“我已经让张嬷嬷甚是小心了……”
“小心?你可知此事被那萧慕止瞧去了,儿子还被他奚落嘲讽一番!”沈策州说到此处,眉头紧锁,正欲再开口斥责,突然,门外一阵骚乱,仆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沈策州脸色一变,与沈老夫人对视一眼,疾步朝门外走去,还未踏出正堂,就隐约听见下人慌张喊道:“侯爷,不好了!凌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