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。
摔碎茶盏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沈老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凌华霜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沈策州也被凌华霜这突然举动惊得瞪大眼睛。
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如此放肆!”沈老夫人厉声呵斥,“这侯府还轮不到你这新媳妇来撒野!”
站在一旁的下人纷纷低下头来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凌华霜闻言冷笑,丝毫不惧看着沈老夫人,高昂着头,像一只高傲的雄鹰,冷冷道:“你们现在有何资格来指责我?昨日,你们用赵书晴来羞辱我,今日你沈策州还敢拿她来压我?”
她冷笑好几声:“她这般好,你为何要来娶我!这一口气,我凌华霜万不能咽下去!”说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,直接甩袖离开了。
沈策州望着凌华霜离去的背影。
愣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无奈,随即轻轻叹了口气。
凌华霜性子倔强,昨天确实是他做得不对。
昨夜又在无意间念了赵书晴的名字。
也难怪她会生气。
“娘,你先别生气,我去说说她。你也知道她的脾气,生起气来全然不顾,也是我做得不对。”
沈策州起身向沈老夫人行礼告辞,刚走出长鹤院,恰好守门下人跑来通报:“侯爷,凌将军来了,正在前院大堂等您,让您独自一人前往。”
沈策州明白,这是来找他兴师问罪了,略带几分愧疚与忐忑前往。
来到前院大堂,上面的红绸缎还未拆下,正中央的双喜格外夺目,凌同和双手背在身后,抬头看着这双喜的字样。
听到脚步声,凌同和并未转身,他背影显得孤单却又伟岸,“我明日便要上战场,本该前些日子就得去,是老身任性,非得看着唯一的女儿出嫁,才拖到今日。”
沈策州走入大堂,看到凌同和的背影,心中一紧,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,脚步也不自觉地放缓。
沈策州恭敬行礼,诚恳道:“凌将军,我知自己有错,华霜受委屈生气,我本就打算哄她,只是还没找到时机。您放心,我定会处理好家事,往后绝不让她流泪,等您凯旋,定能看到我们夫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