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压弯了枝条,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纷纷而落,落在窗棂上。
萧慕止裹着纱布,靠在床榻上,脸色有些难看,他自嘲一笑:“真是狼狈。”
欧阳大夫正在收拾药箱,听到萧慕止这话,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,淡然说道:“这新皇对赵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,非得赶尽杀绝。这赵家老实本分,也不像是拥兵自重。”
萧慕止冷笑几声,看向窗外,风卷起飘落的雪花,他眼神凌厉:“恐怕,这赵家手里兴许握着新皇不想公之于众的秘密。”
说不定就在赵承弼的身上。
萧慕止问:“赵承弼毒如何了?”
欧阳大夫收拾好药箱,坐了下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还有半个月可活。毒能解,就是药不好找。”
欧阳大夫看向他:“你不是还得把人给找到,才能治。”
萧慕止从榻上起来,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渗出鲜血。
他好似没有半点感觉,披上外套,下达命令:“来人,盯紧晋安侯府,全面查找京城南獠密探。”
欧阳大夫问:“不找那赵姑娘了?”
萧慕止:“南獠插手,她的行踪,自有人会去找,我们跟着便是。”
夜幕降临,随着时间推移,雪并未停歇,反而越下越大,晋安侯府清芷苑中,原本失了主人安静的院落,再次热闹起来。
可是院门却被侍卫层层把守着,除了清芷苑的下人丫鬟,其余一干人等不得进出。
沈策州搬来椅子,坐在床榻旁,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,一勺接着一勺喂给床上妇人喝着。
他动作轻柔,眼神尊敬,“娘,你放心,我一定会把书晴和二舅哥找回来。”
靠在床上的人便是被沈策州救回来的蒋氏。
蒋氏看着眼前的“前女婿”心里很是纠结。
当初赵家得知沈策州要娶凌华霜的时候,心底多少埋怨沈策州不守承诺,让自家女儿受委屈了。
现在看着他如此孝顺,提起书晴时候,眼底的柔情是掩盖不住的。
蒋氏是传统女性,一向都是以夫为天,以子女为先,看人看事很多只会看到表面,如今见他这般好,心底多少会替自己女儿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