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是个不轻易外放情绪的人,尤其是对划入她安全区域范围内的人。
比如:温阳、凌旦,当然还有江臣。
她总是愿意包容所有的一切,没关系,不客气,不争不吵,笑得软绵绵,对他们展示自己最大的善意,嫌少流露出现在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。
至少江臣之前从未见过。
“温黎。”
江臣低声喊她的名字,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。
只是这一次,温黎不为所动。
她态度强硬,语气轻薄,“江少爷,上次我哥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“你大晚上出现在我家楼下跟我拉拉扯扯,要是传出去,被你的准未婚妻知道,对我的影响不好。”
对三家的影响更不好,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。
说完去掰他的手,试了好几次,却怎么也掰不动,最后不耐烦道,“放手。”
甩也甩不开。
今天温阳不在,私下里温黎的话没有丝毫震慑力,江臣是一点都不顾忌。
他恍若未闻,紧紧握着她,从胳膊到手腕。
“我不放。”
固执、偏执。
“温黎,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找时机去跟祁敏说清楚,我会取消婚约。”
“你相信我。”
温黎告诉自己,你不可以心软,不可以动容,不可以沦为他的负累,更不能成为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。
她跟江臣早就没可能了。
昙花一现,现在景赏完了,她这盆花就没必要摆在人前显眼了。
所以她又不顾江臣的感受,接着质问他,“那苏语呢?”
没有跟祁敏发生过关系,也没有跟苏语发生过关系吗?
在听到苏语的名字后,江臣明显晃神怔了两秒,他承认他是心虚的。
“苏语……苏语……”
江臣喃喃念着苏语的名字,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在家中割腕自杀后,被媒体拍到躺了一浴缸血的画面。
是他那个时候鬼迷心窍了。
“我以为……”
上次从医院回来,在车里温黎同他提起苏语之时,反应平淡,他以为她不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