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让菊香再次出现在公堂上,少渊打算如何破局?”钟白瘪瘪嘴,未曾答话,
连钰看钟白没有回应,继续说道,
“对方的布局丝丝入扣,摆明了就是让苦主明明白白的吃哑巴亏,我可以穿插桩子的,只有这一处,否则,只有在暗无天日中苦苦等待下一次机会,但结果已经证明,我赢了。”
“可是,你这样与那些用阴谋诡计算计人的…那伙人,又有何不同?你这样给冤屈者找回的所谓真相,本就是掺了假的,又谈何正义?”
钟白对连钰的话,很是不能认可,他面带失望的看着连钰,质问道,
“瑞山,我们读的是圣贤书,当随圣贤之道做事,又怎么做出这种不和君子之道的事?”
“掺了假?呵呵,想不到少渊竟是如此迂腐之人,什么是有违君子之道?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,当然不知如何行其道?对于菊香之事,我连钰问心无愧,”
连钰在钟白三番四次的指责中,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,她看着对方被气得发白的脸,转而又笑道,
“至于圣贤书?恐怕少渊要失望了,我从小读的是‘世道论’,遵的是适者生存!圣贤书上的那些高谈阔论,对我来说,太远了,我够不到,也…要不起。”
连钰心内十分委屈,但无法诉说,她骄傲的看着钟白脸上又气白了一分,十分解气,
此时院中灯笼纷纷亮起,连钰遂抬头看了看天色,回首意味不明的邀请钟白道,
“天色晚了,我舅舅马上就要回来了,少渊要留下一起吃晚膳吗?晚膳我点了红玉羹,非常好喝开胃。”
钟白看着面前连钰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,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,起身带着钟成,跃上墙头,只一瞬,二人身影便消失了。
“公子,他刚才那么说你,你怎么还拦着我啊?”青月见对方离开,马上和连钰抱怨道,
“看来平时我还是太放纵你了,这两天,在沈府憋着你了?”
连钰坐回椅子上,瞥了青月一眼,无情的说道,
“嘿嘿,沈府遇到了这种糟心事,沈大人又是个说话一板一眼的,说实话,在沈府这两天,确实有点闷。”青月偷偷瞄着连钰的表情,话说到后面,声音越来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