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真的有点想念大家了。
钟白的回信很简单,他听闻了林砚一路上的不易,在信中传授了他一些止晕车的法子,也与他说好,待林砚回京,定会邀他好好吃一顿;
“你说的,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,”
林砚看着新末的落款,“恶狠狠”的说道,
许观与林砚本就是同乡亲友,在他的信中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,但他将自己珍藏的故乡灶心土分了一半出来,装到锦囊里给林砚送了过来,
林砚握着眼前的锦囊,感动得视线都差点模糊,
“诶,灶心土,莫思乡”;
连钰的信比之钟白和许观二人的信,都要厚上一些,她在信中跟他讲了镇云府不可错过的街市,文县不可错过的塞上日出,林砚看的心内一阵激动,
“瑞山真是博闻强识,光看这文字,我都心痒难耐了”;
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,将盒子内的灶心土和连钰新送来的两瓶药膏收好,刚准备躺下时,同屋的户部右侍郎王铮便走了进来,
“王大人。”
林砚连忙起身行礼。
原来罗元县县令虽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县内最大的宅子,但是使团队伍里官员总共有十几名,除了太子,太傅之外,其他人都只能两人睡一间屋子,才能勉强住下。
本来正二品的户部侍郎也不应该与林砚这个无品庶吉士住在一起,只是其他官员都有各自交好的人选,最后便剩下这两人搭伙了。
林砚本就在户部观摩学习,是以,他与王铮之间也不是全然陌生的关系,只是这上下级之间的礼数,林砚不敢不遵,
“林砚,这么早就准备睡了?”
王铮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子,上位者派头十足,他虽然在与林砚说话,但是他的眼睛并未在林砚身上停留过,而是一直看向前面里间的方向,
“回大人,学生对于北地还不是很适应,确实准备早些休息,”
“不适应?哼!你这小年轻竟还不如我们这些老东西硬朗,”
王铮终于看了一眼林砚,见他面色确实不是很好,随口嗤了一声,又继续往里间走去,
“学生怎能与大人相提并论,若这一路没有大人的照应,学生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