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尝试压了压嘴角,笑声相邀,
“金科会元的茶,可是求之不得!”
他放下那个滑稽的手礼,看了一眼刚刚回来的青风,迅速坐上了连钰的马车。
连钰是会试最后一场结束后与林砚认识的。
当日,连钰与钟白在出贡院时曾碰到一起,奈何刚刚经历过三场——九日的封闭考试。
二人身上实在疲倦,且身上邋遢,亟需沐浴修整一番,便约定次日午后相聚于天香茶楼。
若说赶巧,那也真是巧合。
第二日,二人的马车在路口相遇,于是一起徒步行至茶楼。
一进门便见到一只茶壶正向一名绀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的面门飞去。
看那男子似是被吓到,竟看着茶壶飞进一动不动站在原地。
那茶壶飞过的地面上还有茶水滴下,若是碰到人不被烫伤,也会被砸伤。
连钰三步并作两步飞身至那青年身侧,猛地将他拉走,才避免了一场悲剧。
“哗!”一声,男子似惊魂乍定,看向地面,又回头看向刚才关键时刻救了自己,现在依旧拉着自己的手的少年人。
他努力压下心下的失措,抬手行礼道,
“刚才事发突然,多谢小兄弟相救之恩,文正没齿难忘。”
“兄台无事便好。”
说着,连钰便准备和钟白去楼上,
“小二哥,一壶清茶,老地方。”
“好嘞,钟公子,连公子,您二位楼上请,雅间已经给您备好了。”
小二找人给连钰二人带路,随后又携着刚刚脚滑,摔飞茶壶的侍者与林砚道歉,
“无碍。”
并未有实质性的身体损伤,因而林砚并未追责,只告诉对方小心点便追着连钰二人去向三楼,
“二位兄台,我乃今年春闱的学子,刚才小兄弟救了我,于我有大恩,请务必允在下报答一二。”
林砚终于在雅间门口追上了连钰二人,钟白转头看了林砚一眼未曾答话,看向连钰。
连钰本就无甚在意,便温声回道,
“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,兄台也不必酬谢。”说着继续向雅间内走去,
“于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