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可祛除寒气,体魄强健,此间人甚是喜爱,特送与贤兄品鉴;
另在此地看到雪中春信,此香虽不罕见,但朔地梅蕊可能与他地有所差异,是以其香也略有不同,一起送与瑞山贤兄赏玩。
愚弟一路北行,山川风物俱是与南地相去甚远,星锤平野,落日垂江,俱是新鲜见闻,甚享受之。
惟丛中飞虫与林间蛇蚁,其凶悍与吾往日所见不同,使团众人苦之久矣,
幸有贤兄临行所赠神药,管他蛇虫鼠蚁,俱不曾靠近愚弟,但如今神药俱被太子殿下寻去,
今写信厚颜与贤兄再讨两瓶,以支撑愚弟剩余路程中不会败于虫辈,感之念之谢之。
愚弟文正敬上。
“文正是不是在朔州被蚊虫咬糊涂了?”
连钰强行止住笑意,与许观说道,
“为何?”
许观不明所以,
“他一封信里连唤我五次贤兄,通篇上下都在跟我求药,哈哈哈哈,青月,你去舅舅那边再讨几瓶十香膏来。”
青月应声出去,许观终于明白连钰的意思,
“他比瑞山你整整大出两年岁月,“哥哥”二字倒是叫的顺口,待他回来你可要让他亲口唤你一声才好。
不过,文正游学的时候也是不曾踏足过北方,一时不能适应,也在所难免,确实是苦了他了。”
“自离京之日算起,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有余,而使团队伍已经到了朔州,”
连钰说到这里,顿了顿,手指掐了掐,才继续说道,
“再过五日,他们应能到镇云府,那里可以说是北境所有州府中最大的了,也是他们在边疆唯一能感受一番民间繁华的地方,
再往北不只气候严酷,路途也更加艰难,而镇云府距离北境足有五日车程,而且既是去边境犒赏三军,定还会在那里停留几日,看来文正这一趟确实会吃不少苦。”
此时,许观身上的暑气已经去的差不多,他放下手中勺子,问向连钰,
“可要给文正写信?”
“本来不写的,但是他连礼物都给我独一份,我若不写一封回信给他,恐怕我这个信里的“贤兄”,等他回来时,就变成不知好歹的“兔崽子”了。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