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京兆府的公堂再次升起,
连钰与钟白依旧如昨日一样,正坐在京兆府正堂下首的旁听席上,
今日堂下跪着的只有一名年龄不大的女子,
女子上身着了一件豆青的直领衫,配了报春色的百迭衫裙,
秀发挽于头顶,拧成了一个随性的随云髻,斜着缀了一只精致的梅花玉簪,衬得少女淡雅又脱俗,
此时少女面色微红,双目中泪光微凝,惹得旁边坐着的连钰也不禁心生怜惜,
不过沈飞沈尚书真不愧是铁面无私的刑司人,
“安乐,昨日午时之前,你身在何处?身边可有人证?”
沈飞声如洪钟,连惊堂木的声音都被掩于其声浪之下,
“大人,前日民女的绣庄刚刚完成了一个大的绣品,得了丰厚的酬劳,
当晚民女与绣庄的姐妹为了庆祝,曾饮酒至午夜,醉倒后至次日午后才醒转。
昨日下午是绣庄的渚儿姐姐将民女叫醒的,此事绣庄一起喝酒的文儿姐姐,渚儿姐姐都可以为民女作证,”
女子名叫安乐,年方十七,与好姐妹渚儿和梁菁一起开了个小小的绣庄——如栩绣庄。
几个姑娘平日里做些绣活买卖,还收了一些姑娘教授刺绣手艺,绣楼生意不大,但是收益却并不小,
“哼!你不招,本官也有办法让你招!这杀人罪你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。”
“大人的话好生奇怪,民女今日刚刚开了绣庄的门,便被京兆府的差役叫了过来,
民不敢逆官,民女只能跟着来了,现下大人又一直口口声声的让民女招这杀人之罪?
民女不知大人想让民女怎么招这莫名其妙的杀人罪过。
民女是良家女子,不曾招惹过官府,亦不曾勾搭过权贵,
若大人想给民女安个罪名,之后将民女送到哪家权贵的后宅,不若给民女一条白绫,反而来得痛快!”
“你…!”
安乐对于沈飞的威胁一点儿也不惧怕,说起话来也是一身傲骨,毫不惧怕,
把个刑部尚书兼京兆府尹沈飞憋得一时说不出话。
“大人,可否准许下官来审问这件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