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怯懦的将自己的长手长脚蜷缩在一角,给他衣服也不穿,水也不喝,只缩在那里自言自语。
一有人靠近陈立,陈立就双手抱着肩膀撞击身后的墙体,脖颈挺直,眼睛上翻,口中的念词声音变大,李丘听着像是梵文和汉文的结合,难解其意,
更重要的是,李丘几人根本无法将这样状态的陈立打断,陈立仿佛沉浸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世界一般,
李丘没办法,只好将陈立打晕,才得以给他套上一套衣物,带了回来。
沈飞听到这里,才真正开始觉得大事不妙,果然,陈尚书一进门就奔过来,
“李丘的话都是真的?他现在……不认识人?”
陈进之眼神虚浮,不可置信的停顿了好一会儿,才咬出最后几个字。
“沈大人,陈公子本身就不认识小人,您是他的亲生父亲,您过来说不定能让他立刻恢复正常呢。”
陈进之脸上立刻升起希望,转身往床榻方向走去。
“大夫来了!”
陈进之马上给大夫让出床边的位置,但他看到来的大夫如此年轻,瞬间疑心病犯了。
他拉开沈飞,走到门后低声质问他为何找个这么年轻的大夫!
沈飞看向请大夫来的差役,差役十分平静的回答,
“大人,杏安堂的大夫出远门了,但他的徒弟医术,在京城的口碑也颇好,属下就将他请过来了。”
就这?这么年轻?
陈进之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飞,他连一个能令人信服的理由都没听到!
“你!再去!把永安堂的张大夫请来,即使不如程大夫,至少经验比这个毛头小子多!”
里面的年轻大夫没有被外界的声音打扰,他淡定的探过脉案,检查了陈立的瞳孔,
又一一看了看他全身的伤口,之后便一枚银针将陈立直接扎醒了。
“救命,饶了我,我父亲忠于大臻,我不会出卖他,
不要,不要过来,啊——!
我错了,我愿意,让我痛快点,求求你们,
啊啊啊啊——”
陈进之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抱着被子缩在墙角,自言自语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