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的路,还是武将的路,你我二人,必有一人会留下遗憾,
那还是保持现状吧,这次我不想人生留下什么遗憾。”
“这次?难道少渊有过不同的人生?”
连钰精准抓到一个自己不是很理解的词汇,疑问的同时,还不忘调侃他一番,
“嗯,不是我,是瑞山,瑞山武将才能如此卓越,我已经默认瑞山做过武将了,
那做文官就是你的第二次人生了,算是给我的圆满,那我的人生就不能再有遗憾了。”
钟白一番话,其实全是狡辩,连钰推了钟白一拳,起身往牢中去了。
“呵呵,想不到连大人和钟大人还能想到董某人。”
董秋在牢中穿着囚服,形容狼狈的坐在稻草上,往常笔直的脊背,现在颓丧的勾垂着,
仿佛被什么压弯了,或许它本就如此,只是被什么扶持着,才一直那么挺立,而现在,
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了,无论是文人的傲骨,还是对于前路的信仰。
“董先生,你的圣贤书还是没有读到位。”
连钰看着瑟缩着的身影,冷冷开口,
“呵——,什么先生,只不过是个不辨是非的傻子罢了,连最起码的忠孝节义都做不到,
还坑了挚友,陆兄说得对,连大人当初说得对,我太天真了,连卖了国家都不知道,呵呵。”
董秋抬起头,扶着牢房的门缓缓站起了身,满是泥灰的脸上,只剩一双眼睛,还能看到一点本色,
“大人,董秋是罪人,升州府的罪人,文人的罪人,大臻的罪人,
千古恶人,无耻之徒,应该遗臭万年”
“你想当众受极刑,成为历史之鉴?”
董秋脸上漾起一抹笑容,头还没有点下去,连钰就无情的否决了他,
“你不配,你只是个小角色,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我,连读书人都算不上,
你以为你的死能给人警醒?其实,你只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,生与死都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影响!”
董秋脸上的光彻底暗下去了,他缓缓地滑落到地上,头也深深的埋下去,
沉闷的哭声越来越大,连钰心中却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