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不呢?”
白溪雅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下来,随即摊开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。
“随便你!只要你舍得孩子,我晚点再抱孙子也没什么要紧。”
听到这话,阮柔身子一僵,再也无法动弹。
白溪雅再次开口,“阮柔,你如果不想让孩子和你有一样的际遇,最好乖乖做好我们顾家儿媳。我要的是孙子,而你需要的,是重新活一次的机会。不想再回到那个筒子楼去,就给我老老实实安胎!”
阮柔不可置信的抬眸,不敢相信这是个雍容华贵的现代女性能说出的话。
然而白溪雅并没给她反驳的余地:“张妈,好好照顾少夫人!”张妈顺从的弯腰,恭敬的立在阮柔身侧:“少夫人,厨房炖了雪莲燕窝粥,最适合孕妇,我现在给你端来。”
阮柔怔楞的看着面前精致的瓷碗,一股恶心的冲动在胃里翻涌。
她猛的冲到與洗池前干呕,突如其来的刺激憋的她水眸通红,说不出的难受。
“吐吧!吐着吐着就习惯了。”
白溪雅闲闲回身,意味不明的盯着弯腰干呕的阮柔。
阮柔被白溪雅言语中的凉薄刺的心都冷了一瞬。
不管是顾霆宴,还是顾家。
自己就只是个生育工具罢了,她的好受,从来就没人在乎。
“少夫人,燕窝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张妈在旁提醒。阮柔冷了眉眼,一言不发的走回餐桌,将那碗燕窝囫囵吞下。
她做梦也想不到,和顾霆宴的婚姻会是这样的构成。
从家里的监牢被放出,也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牢笼罢了。
她像个代孕的生育工具,被关注的永远只有肚里的孩子。
被幽在顾家老宅的日子里,张妈将她的一食一餐都规划明白,枉顾她的意愿,美名其曰是帮她养胎。
而顾霆宴?婚礼过后,阮柔就再没见过。
连白溪雅也早出晚归,时常不在老宅,阮柔每天做的事情除了安胎就是看天。
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,一举一动再没自由可言。
这天,白溪雅意外的回来的很早,带着一脸愠怒之色陷在软皮沙发里。
阮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