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摩挲着水囊上的烙痕,眉头拧成死结:“水囊都掉了,人也不见了,怎么不干脆直接死了呢?”
“这样还能少给老子添些麻烦。”
只不过,没人能回答,也没有人敢回答。
街道两侧的屋子,窗户黑洞洞的,里面看不到任何光线,听不到一点声音。
有风吹过时,破败的窗棂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轻轻叩门似的。
“大统领”
这时,一个年轻骑兵突然开口,他的声音有些发颤:“这些马?”
大统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十字路口歪歪斜斜站着数百匹空马。
它们全都直勾勾的看着那魁梧大统领带领的队伍。
太安静了。
而且,太奇怪了。
整座城安静得能听见马匹咀嚼东西的声音,甚至,还能听见风吹沙粒滚过石板的声音。
可是,就是听不见人声!
“他们在地下。”
那大统领突然开口:“这破城肯定有地道!那帮杂种去地道里找俘虏去了,所以这才”
他说到一半,自己就住了口。
可那要怎么解释没有一人给他报告呢?
当然,这些都是猜测,并没有证据,所以,大军只能继续前进。
转过一个弯时,最末尾的骑兵突然觉得脖颈一凉。
他猛地回头,看见一道细长的影子从墙缝里探出来。
像是晒干的藤蔓,又像是某种动物的触须,在他回头的一瞬间“嗖“地便缩回了阴影里。
“喂!你们看”
他伸手去拍前面同伴的肩膀,却拍了个空。
本该走在他前面的骑兵不见了。
只有那人的马还跟着队伍,鞍鞯上的皮革随着马步咯吱作响,像是刚有人骑过。
“哈克?”
他轻喊了一声,那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特别刺耳。
那魁梧的大统领则是猛地回头:“你在鬼叫什么?难道你想让那些藏起来的老鼠又躲到深处吗?”
他说的老鼠,便是那些圣埃及的人。
“大统领!哈克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