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走走走,您慢慢诊疗,我们俩这就滚,等候您老的召唤。”段斯年拉着周政就往外走,周政还想再说点什么,被段斯年捂着嘴就拖了出去。
到了门口,周政拍掉段斯年的手,“拦着我干嘛?”
“废话,你看不出来啊,我舅舅是故意把咱俩支出来的,为的就是和孟昭没有顾虑地谈话,不然咱俩在那,有些话他不好问,孟昭也不好说。”
段斯年平时虽然没个正形,可是在人情世故这方面,他比周政可强太多了。
周政明白他的意思,只是心里放心不下,孟昭的病情他也很想了解,至少比现在了解得多一点。
他和段斯年站在走廊里面对面,两个人谁也没说出去走走,就那么静静的等着,心里都为孟昭紧张得不行。
房间里,安远仔细地把孟昭的手术记录,检查报告等所有资料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,看得越久,他的神情就越严肃,孟昭的心里也就更凉。
她想过结果是失望而归,只是到了此时此刻,她还是抱有着那么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希望。
安远看完后,长出了一口气,看向孟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,“孟昭,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。”
不是询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孟昭的眼泪没有预兆地夺眶而出,她很少哭,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,可是不知怎么的,安远的一句话,一个眼神,就让她再也绷不住了。
就好像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,突然有了长辈的关怀和庇护一样。
孟昭用手背抹了抹眼泪,抽抽搭搭地说:“嗯,真的很不容易,真的好累”
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承认她真的很累,承认这四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,她看着废掉的右手,哭得越来越厉害,眼泪没完没了的飙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