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第二遍。
他说:“孟昭,你的手正常生活其实是没有问题的,只是画画的强度确实承受不了,你确定想要继续做一名画家吗?”
“确定,安远叔叔,我的人生里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,可画画,是我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情。”
孟昭说得很坚决,没有一丝的犹豫。
安远把所有资料放在桌子上,说:“我可以告诉你,你的手没有废,三年前的手术和现在相比,有了很大的技术改进,我可以重新给你做一次手术,但我没有办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。
你也知道,任何一种手术都有失败的风险,哪怕只是简单的阑尾炎手术也一样,我无法保证术后你的手一定能恢复到什么程度,而且,就算手术成功,它的恢复周期也很漫长,并且非常痛苦。
你要想清楚,你是否能够承受这种生理加心理的双层痛苦?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,好好的考虑考虑,跟着自己的心走,想好了随时联系我。”
他没有给孟昭任何承诺,事实也确实如此,没有人可以预知手术的结果。
但是听到有希望孟昭还是很开心的,只是治疗是个漫长的过程,而安远又常居国外,她说:“手术要去国外做吗?”
“不用,我明年和北城的医院有个交流活动,会回来几个月,如果你决定做手术的话,我会在北城安排好的。”
北城,还好,是孟昭熟悉的地方。
她的脑子现在很乱,也无法给安远确定的答复,决定是否手术,是一件需要认真考虑的事情。
“安远叔叔,您给我几天时间,我考虑好联系您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孟昭想起什么,又继续说:“安远叔叔,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“好,你说。”
“就是,我受伤是我妈妈造成的这件事想请您帮我保密,可以吗?”
安远看了看孟昭,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,“周政那小子不知道?”
“嗯,他不知道。”
“行,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,我会保密的,你放心。”
“谢谢安远叔叔。”
“甭客气,快去洗把脸吧,我把那俩臭小子叫进来,估计在门口趴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