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，莹润的水光占据了她的双眼，雾蒙蒙湿漉漉的。
露珠似的泪水瞬间顺着眼尾滑落。
陆九渊几乎很少看到她哭的样子，红个眼眶就够让他心疼，此刻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更是让他整颗心揪在一起。
时漾眸光颤了颤，眼泪被抖落下来，顺着脸颊挂到下巴处，明晃晃地有些破碎。
她声音伴着哽咽，“所以……你真的也是重生的？”
“……嗯！”陆九渊稍稍弯腰，皱眉看着她，拇指轻轻帮她擦拭眼泪。
明明是水，却像火似的灼心。
这一擦，她眼泪反而多了起来，擦也擦不干净。
眼眶通红，泪水盈满，她抿着嘴角问他，“为什么？我上一世这么对你，你为什么还愿意娶我？”
陆九渊眉心紧皱，“以前错的是我，我不该逼迫你，如果我耐心更多一些，如果我不那么急切，你也许不会这么讨厌我……”
“陆九渊……”时漾哽咽着喊他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，不受控制地往下落。
明明是她的错，他却全归咎于自己。
“对不起！”他凝视着她的双眼，低声说。
时漾已经放弃控制，低低地哭出声音，“不是……不是你的错，你……不用道歉。”
“就是我的错。”他低眸，亲吻在她的脸颊，泪水漫过的地方。
下一瞬，吻又落到她的唇上，湿润伴着淡淡的咸。
他吻得有些凶却依旧温柔，他捧着她的脸颊，低头亲她，不用她抬头，不用她踮脚。
怀里的人情绪逐渐稳定下来，陆九渊才放开她。
他轻轻擦拭了下她脸颊上的泪痕。
低声蕴着哄，他抚摸了下她的眉眼，“好了，不哭了！”
其实他想知道她后面遇到了什么事，但看她情绪不好就没有追问，而是又抱着她安抚。
两个人安静地抱了许久，时漾才主动从他怀里退出来。
她眼眶还红红的，声音还有些颤。
“其实我只是最开始讨厌你，后面经历了很多事后，我就爱上你了，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。等到我敢承认的时候，你已经听不到了。”
闻言，陆九渊不可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