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
或者邀请她们来自己府上,看看新造的园子,新增的奇花异草,新包的戏班子……
如果她不能视物的话,她的财富,她的品味,她的社交礼仪,她的美好品德,她的慷慨性格,岂不是全都毁了?
从此人们提起她,只会可怜她,怜悯她,同情她。
“哎,好端端一个人,竟然成了瞎子……”
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。
她咬咬牙,开出天价悬赏,招募天下奇医,来为她治眼疾。
有不少人上门,但都是江湖骗子,被她让人打出门去。
却有一个邋遢道士,看过她后,说了句:“夫人这症状,听起来不像是生病,像是中毒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!
她蓦地想起,当年宗氏吃了她寻来的“百愁散”,也是所有大夫都看不出她中了毒,以为她得了情志病。
她和宗氏一样!
都中毒了!
谁给她下的毒?
她平日饮食明明很小心,饭菜都是在小厨房做的,厨娘是跟随她多年的心腹,一家老小全被她捏在手里,断无可能背叛。
将失眠前接触的人全都过了一遍后,她终于想起,宁则明那天来她这里喝过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