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氏坐在马车里,远远看着毡帽男和他找来闹事的三名男子被衙差带走,气得折断一根指甲。
“废物!又没办成!”
不仅没办成,还把他自个搭进去了。
他可是她的陪房!
她慌了片刻,镇定下来。
就算官府知道这人是她的陪房又如何,他一家老小都在她手上,谅他也不敢供出她来,只要他把罪行认下,官府就找不到她头上。
至于纪家人,他们猜到是她做的又如何,没人指证,他们也奈何不了她。
他们本来就有仇,也不差这一桩。
定下心后,她吩咐车夫:“回府。”
这次不成,还有下次,她总有毁掉纪家的时候。
马车走到一半,忽然倾倒。
她猝不及防,摔倒在车壁上,被茶几砸了个正着。
险些破相。
丫鬟将她扶出马车后,她冲车夫咆哮:“你怎么赶车的!居然把车赶倒!”
车夫弱弱道:“夫人,路上有个坑,被雪挡住了,老奴没留意到……”
“赶紧扶车!”
“是是!”
车夫找了两个路人帮忙,才把笨重的马车扶起。
丫鬟将车上物品一一归整后,魏氏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会,感觉冷得要命,一上车就吩咐丫鬟烧水泡茶。
茶水喝起来比先前要甜一些,她没有在意,以为是这撮茶叶梗比较多的缘故。
熟料喝下不久,腹内一阵绞痛。
她捂着肚子,催促车夫:“快些!再快些!”
车夫猛甩鞭子,还是没来得及——刚到府门口,她就拉了。
但也顾不上颜面,换乘软轿回院后,她直奔更衣室,坐在恭桶上一拉又是一刻钟。
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穿好裤子出来,肚子又一阵绞痛。
府医诊过脉,问过她的起居饮食后,说可能着了凉,给她开了道补脾和胃、益气复脉的方剂。
她喝了,还是照拉不误。
换其他大夫,也一样。
没完没了地拉了两天,死在了恭桶上。
临死前,她脑海短暂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