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命门有三:功名,脸面,钱袋子。
最易拿捏的便是脸面。
只消目睹女人偷汉,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青筋暴起,拳头发颤,恨不得当场撕碎奸夫。
这本是纪鸿德为纪长卿设的套。
万没想到,他在书房歇了一夜,早上回寝室更衣,竟在床榻上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。
贺氏竟和一个年轻男人并排躺在床上!
那一瞬,仿佛有万千炮竹在他脑海炸开,炸得他天旋地转,七窍生烟。
他想也没想,将男人扯下床榻,抓起塌边鼓凳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砸得男人尖锐嚎叫。
“你在做什么?!”
贺氏被痛叫声惊醒过来,目瞪口呆地看着跟疯子似的纪鸿德。
纪鸿德扭过头来,双目通红。
“你还有脸问?”他厉声嘶吼,“偷男人偷到正院寝室,当我是死的不成!”
贺氏一脸茫然。
“你说什么?什么偷男人?我这把年纪了我偷什么男人!还偷到寝室里来,你在说什么胡话!”
纪鸿德拿鼓凳指着床榻边被他打得头破血流的男人,咆哮道:“这人刚刚就躺在你枕边!”
什么?!
贺氏大惊失色。
她床上睡了个男人?!
她怎么不知道!
“你冷静点,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谁!”
说完她急急起身,冲去更衣室,细细检视了一番周身,见并无不妥之处,方松了口气。
更衣完毕,她回到寝室,对纪鸿德道:“我没被动过,你问问这人,怎么到我床上的。”
纪鸿德已冷静了几分。
贺氏便是要偷人,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,除非她疯了。
这男人既不是她姘头,打哪冒出来的?
他将目光投向男人,冷冷质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吕无德吐出一口血。
“一个黑衣人半夜捉我来这的,刚进房就把我敲晕了,我什么都没做……”
吕无德又审了他几句,终于弄明白这人底细。
竟是他让随从找来勾搭冯氏的无赖!
简直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