缇骑们精神一震。
莫非有人发现异族细作行踪,上门告密来了?
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立马夺过信笺。
急不可待地撕开一看,方才升起的那点期冀,顿时如雪落炭盆,倏忽消融。
“……香椿巷甲六栋住户昼伏夜出,从不买菜做饭,也不和邻里往来,极有可能是瑞凤会余孽,恳请追缉司上门查探……”
竟是告发瑞凤会的。
“白高兴一场。”
劈手夺信的缇骑丧气道。
指挥使眉头紧锁,忽然点了几个人,道:“你们去瞧瞧。”
被点名的几人错愕:“大人,没必要吧?十有八九是宅着不出门,整日吃干粮的书生。”
“走一趟费不了多少时间,万一真能逮到漏网之鱼,等会我去面圣,不至于两手空空。”
指挥使回道。
几人恍然大悟:“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便领命去了香椿巷。
敲开甲六栋的门后,他们留了一人守门,余人进院查探。
院里一共有五名青壮男子,几人长相各异,说是结义兄弟,一起来京城闯荡的。
几人屋里都没有可疑物品。
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他们竟然在无人使用的厨房炉灶里,搜出了一把火铳。
那几名青壮男子一看到火铳,立刻飞身逃遁。
他们赶紧一边追捕,一边放烟火弹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将人全部抓获。
虽然最后只有一个活口,但有这一个,也足以让他们交差了。
指挥使审完活口,带着口供和火铳去面圣。
“……这几人皆是太子的暗卫,上次春狩猎场的刺杀,便是他们安排的。
偷火铳一事,接受审问的暗卫并不清楚,但我们在不在场的暗卫头目房间搜出了青黛汁,应是那头目独自伪装番人去兵器司偷的……”
皇帝听完禀报,冷笑道:“真是朕的好儿子,盗取兵器司图纸,制作火铳刺杀朕不够,还要差人偷盗最新式火铳,想要再杀朕一次是不是?”
指挥使低眉敛目,屏气凝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