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瑞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。
他好娈童,荣昌侯府被夺爵抄家前,他在府里豢养了好些个美貌小厮,还时不时往小倌馆去觅色。
韩家从偌大侯府搬到五进宅子后,日子捉襟见肘,他养的美貌小厮都被祖母发卖了,月银大幅缩水,也没钱去小倌馆。
只好把主意打到良家子头上。
时常借着招小厮的名头,引人来府里试工,而后将人迷昏,肆意玩弄。
虽不能尽情尽兴,也能解一解渴。
这些人出身贫寒,胆小怯弱,便是吃了亏也不敢声张,随便给几文钱就能打发。
谁要敢闹,他安个盗窃主家的名头,就能轻而易举收拾。
于是乎,他手越伸越长,连外头的人,也敢下手。
今儿之所以来见春茶馆,便是在赌场玩儿时,听一新结识的赌友言其弟“容貌昳丽,妖艳绝世”,遂约了那赌友携弟品茶。
他备了蒙汗药,只消往茶水一放,就能迷晕那两兄弟,尽情玩乐。
这一招他不知用了多少次,屡试不爽。
无一失手。
不曾想,这次竟出了岔子。
他在雅间喝茶等赌友兄弟到来时,忽然晕了过去。
而后痛醒。
疼痛自后庭而来。
他登时明白自身处境,血压瞬间飙升。
从来只有他韩瑞银骑别人的份,如今竟有人敢骑他?!
真是倒反天罡!
他朝四周扫了下,见不远处地面有个摔碎的盘子,当即伸手抓起最尖那块瓷片,反手捅向身后挞伐之人的脖颈。
那人“啊”地痛叫了一声,向后跌去。
他迅速转身,往那人的要害用力刺去,直到鲜血糊了他一脸,才住手。
“砰”一声,那人轰然倒地。
他撑地站起,吐了口痰到那人身上,咬牙切齿道:“你爷爷也是你能动的?给爷去死!”
下一瞬,脸色骤变。
地上那人,竟是整日和他过不去的吴二!
吴二是吴贵妃的侄子,他是皇后的侄子,他们两个生来就是敌对阵营。
平日甭管狎妓饮酒、蹴鞠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