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人生,她自己爽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感受到旁边那人突然起身,赵汀兰也懒得掀动一下眼皮子,可又贪恋沈颂川那身结实的腱子肉,好歹是把一双圆润的杏眼睁开了一条缝儿,肆无忌惮地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反正更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,那就不要脸到底。

    春天的首都还泛着凉意,但朝阳已经从玻璃的窗外透了进来,暖色的光线在浅色的窗帘下显得更加温和,打在沈颂川的身上,深刻健硕的肌肉看着都温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沈颂川活到二十六岁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,无耻,卑鄙,下流。

    他裤子只解了腰带,随手拿过已经滚得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,只往桌上看了一眼便飞快别开脸。

    往日用来模拟战场的长桌成了他们的昨晚荒唐的“战场”,沈颂川觉得反胃。

    昨天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对一件不归属于他的事情心软,也教会了他一个道理——

    心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
    可这个代价竟然是他的一辈子?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赵汀兰,还娶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