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赵汀兰没有吃亏,更没有受伤,可沈颂川的脸色依旧阴郁得仿佛要滴出冰水了似的。

    “介意我找公安吗?”

    沈颂川重新把赵汀兰护好才问。

    赵汀兰心里有些触动,她知道他这是动怒了,和沈颂川认识挺久了,他所谓脾性其实和他的长相有着质的区别。

    沈家人也都告诉赵汀兰,沈颂川的脾气很好,不常发火,赵汀兰只在一开始那天晚上感受过一次。

    体贴也是真体贴,自己气成啥样了,还会来问取她的意见。

    意见当然是没有意见,“好,辛苦你了,该坐牢坐牢,该劳改劳改,我都双手赞成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得沈颂川心里很不自在,“谈什么辛苦?”

    家里有个能管事的男人好处就体现在这里,赵家一家三口归沈颂川  解决,赵汀兰收拾了碗筷就可以上床休息了。

    沈颂川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,回来之后没听见动静,也没看见灯光,沈颂川又开始心慌。

    轻轻敲了几下赵汀兰的房门,没有应答,他才轻手轻脚地开了门。

    在看见炕上睡着的那张娴静的脸时,沈颂川松了一口气,继而把窗帘拉上,又担心她醒来的时候家里太黑,  所以点了一盏蜡烛,微微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手里的那叠信,沈颂川放在了桌子上,他对自己的厨艺很了解,没有进厨房,拎了两个铝制饭盒就去了食堂。

    赵汀兰一觉睡到了沈颂川从食堂回来,听见家里又陌生的声响,赵汀兰本来还有些警惕的。

    而后却从脚步声分辨出了是沈颂川,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闷闷的,赵汀兰听见之后居然有种莫名的心安,她吹灭了蜡烛,打开了房里的电灯。

    “醒来了?”

    沈颂川站在门口,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,可想了想,又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赵汀兰拉开了门,懒懒地伸了个懒腰,午觉睡足了的脸上却是一片娇艳红润,“睡了好久啊,怎么都不叫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沈颂川微微一愣,“那我下次喊你?”

    赵汀兰被沈颂川这样一副愣头青的样子逗笑了,这个年代的灯光并不明亮,暗黄暗黄的,沈颂川的脸显得更加深邃。

    一身军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