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沈颂川很实诚地坐到了赵汀兰的旁边,男人的身体热,赵汀兰觉得周身的温度都高了点。
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,手整理着那些东西,“这些是你全部的存款和票券了,对吧?”
沈颂川:“都在这里,没有留。”
就算沈颂川不说,赵汀兰也知道他没给自己留什么,就今天买东西都是问贺团借的钱那点看,沈颂川是真憨实。
“既然都在这里了,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家里的钱。”
赵汀兰边说边把钱一叠叠拿起来:“我们的钱现在都在一起,这里一共是六百六十四块二毛,存折里面的是六百块钱整。”
放下钱和存折,又拿起了刚刚那一叠票,一边数着一遍告诉沈颂川:
“咱们家最多的是工业券,你平时应该很少去供销社,粮票也不少,这里是妈的粮票本。肉票少一些,这个月还有九斤,但是!”
赵汀兰拿起最旁边的那一叠票,痛心疾首地看着沈颂川:“这些也是肉票,可都过期了,太糟蹋好东西了!”
沈颂川的脸上有点局促,他瞧着她心疼得小脸都皱起来了的样子,又觉得可爱。
沈颂川对吃也和对待金钱一样,吃得饱就行了,并不挑剔。
可吃过赵汀兰做的这几顿之后,他很快就把这些肉和那些美味给联想起来了。
心里也有些遗憾,“以后我多注意。”
“不用注意了, 以后直接给我。”
赵汀兰想也不想的一句话,却让沈颂川的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。
整理好钱,赵汀兰拿了一个小荷包出来,只是她才缝的,本想着自己用,现在却打算先给沈颂川。
她往荷包里面塞了一张大团结和若干零钱,又放了几张票进去,然后递给沈颂川:
“这些你拿着,男人的手里还是要有些钱和票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看了眼这碎花的样式,赵汀兰觉得和沈颂川这个大男人不搭,那只碎花荷包躺在沈颂川手心里的样子,她忍不住笑了,“等我下次有碎布了,再给你做一只。”
沈颂川把荷包收进兜里,“不用,这个挺好。”
针脚密实,荷包里面的层数也够,摸起来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