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长衫,脱下来只能全脱。
梅久本有些不自在,随即想到自己浑身上下哪里他没看到。
于是毫不迟疑将衣服给脱了下来。
然后利落地趴了下去,将后背露给了傅砚辞。
傅砚辞手中拿着瓷瓶,眸光看着她利落地脱衣,本以为要废点唇舌,谁知她倒是利索。
不过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,
他喉头微动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瓷瓶,莫名地口干。
梅久身上的衣服都是血,尤其是脱下的时候,扯着伤口疼。
虽说箭镞扎得不深,到底是没少流血。
伤药撒上的时候,梅久肩膀耸动,不由得眼前阵阵发黑。
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,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淌。
傅砚辞撒了金疮药,又在另外个抽屉拿出了纱布。
刚要给她裹上伤口,一低头就看得梅久哭得梨花带雨。
马车走在大路上,偶尔会颠簸一下,她身子随之摇晃,泪落在地毯上,晕染出一朵花。
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梅久颈侧上的朵朵梅花。
在白皙肌肤上,那点点红梅格外耀眼,让人血液情不自禁地烧了起来。
女子尤其是长得妩媚的女子,其实不应该当着男人的面垂泪。
越是持重端庄的男子,面色不动,心里想得东西可能越是阴沉。
此时傅砚辞便是如此,他黝黑的双眸微闪,令人看不出情绪。
他捏了捏手指,到底是将纱布展开,将她伤口包了起来。
伤在后背,包裹自然要绕过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