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着,将手放在包裹上。
侧头一看,才发觉包裹里有干净的裤子。
她不得不侧头看向屏风外的傅砚辞感慨,若是男人想让人上头,实则十分简单。
只需要略微施恩一些小恩小惠,便能让女子感动心软,而这个男人若是长得再好一点……
梅久看似心软,实则心硬。
她将换下的脏衣服用包裹包好,放置一旁,洗了手从净房出来。
缓缓走到床榻上,进来才发觉被褥都换了。
她侧头看了一眼傅砚辞,他却面色淡然,仿佛理应如此的样子。
“你身上有伤,又发了热,今日不宜洗漱,明日若是好了,可以让方嬷嬷帮忙擦洗下。”
梅久不得不点头应是,“多谢公子。”
傅砚辞嗯了一声,眼看着时候不早了,这次悠悠起身。
刚要离开,被梅久叫住:“等等——”
傅砚辞疑惑转头,梅久捏了下褥子,试探性地问道:“大公子,不知奴婢以后应该如何安排?”
傅砚辞闻言,脚步顿住,转身走到她面前,弯腰直视她双眼。
“你想要本公子如何安排你?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声音平静,无波无澜,让人鉴别不出情绪。
不过梅久却知道,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?
“奴婢以后就是大公子的人了,一切自然听大公子的安排。”
傅砚辞盯着梅久的脸,似乎轻笑了一声。
“你这个人——”他尝试用词语概括她。
可许多词语在脑海里过,却没想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她。
若是说她忠义,显然她还狡诈。
若是说她迷糊,有时又很精明。
许多词语矛盾又复杂,用在她身上却并不违和。
梅久想得其实很简单,她算是背叛了二小姐,也得罪死了花嬷嬷。
她的卖身契还在二小姐手中,虽说是活契,可眼下她没有多余的银钱来赎身。
若是被二小姐发卖了,情况就太糟了。
“奴婢的身契……”她委婉提示了下。
傅砚辞轻笑了一声,“现在才关心这个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