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忍不住要揉眼睛,“别动——”
傅伯明拦住了她,凑近道:“你这眼睛怎么了?”
梅久如实道:“刚才开始,里面莫名其妙出现许多小星星,小黑点,整体眼睛也是雾蒙蒙的……”
“我看看——”
梅久本想说,二公子也会看?
可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他神情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,到底是咽下了话。
侯门公子深藏不露的太多了,二公子说不定久病成医呢。
正想着,傅伯明侧身将手伸进水里,简单洗了下手。
然后在甩了甩手,抬手掀开梅久的右眼皮,他的手指微凉,人也缓慢凑前。
梅久大气都不敢喘,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……
梅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,他忽然朝着梅久的眼睛吹了一口气。
梅久没提防,眼睛直淌眼泪,飞快地眨着眼睛,可症状还是没好。
她终于没忍住,问傅伯明,“你到底会不——”
傅伯明如实点头,“不会。”
梅久这个气啊,谁曾想傅伯明耸耸肩道,“总不会更糟。”
梅久顿住,是啊,眼下两个人的情况并不乐观。
她们在深山老林里,不知道飘了多远,如今衣食无着,也不知道那日究竟是何人动的手,更糟糕的是。
如今就算是有人来搜寻,她们也不敢贸然应声,怕是寻来的杀手。
“你在这等一下。”傅伯明说着要站起来。
他的腿伤得那么重,梅久怎么会让他动弹,闻言一把摁住他,“你别动,要做什么跟我说。”
傅伯明侧头,又是惯常的不正经,“我想解手你替我?”
梅久抬手抓起一把水就朝他脸上扬去。
“别恼别恼……开玩笑开玩笑,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开不得玩笑呢……”
傅伯明自顾自地笑着,下巴一扬,“你确定前面你敢去?”
梅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白日里的山还是山,树是树,水是水。
夜晚里,只剩下深深浅浅的黑,刚才她想上厕所,都憋了很久,有点不爱动弹。
此时她正好也要解手,于是自告奋勇道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