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霁目光微敛，对上了辛知遥求知的目光。
“疼吗？”
周霁老实摇头：“不疼，但不是做梦。”
辛知遥当然知道，只是还处于不真实的状态。
“我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公开，现在公开也好，省得再次出现今天的情况。”周霁说到最后声音沉了几分。
周霁再次看向她：“你吓坏了吧？”
关心的语气让辛知遥鼻子一酸。
下午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，那种申辩了却无人相信的绝望，他们步步紧逼好像要把她拆之入腹的狰狞，真相已经不重要，他们更相信自己想看到的。
“我有点怕。”
辛知遥的声音低了几分，嘴唇忍不住微微颤抖：“我怕他们失去理智，我怕我保不住孩子。”
她颤抖着的声音让周霁的心扯着般疼，周霁没有犹豫地抱住了她。
辛知遥的脑袋靠在他肩上，虚浮的身体好像终于踩在了地上有了实感。
“对不起，”周霁跟她道歉：“是我来晚了。”
怀里的小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：“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，遇事不慌张，游刃有余处理，就像跟你一样。”
可这一次，又是周霁救了她。
辛知遥有些难过，这种难过跟她今天被造谣时一样难过。
“我也慌张。”
周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说的话让辛知遥一忡怔。
“当我看到论坛上的信息，我也在害怕，我害怕自己来不及，害怕你受到了伤害。”
论坛上的消息是辛知遥的辅导员发给他的，他看到的时候立马就赶到操场，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的时候他就知道情况不妙，那一刻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慌张，连脚步都是虚浮。
所幸她还算平安。
周霁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些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下巴摩挲着她的耳尖，他的嗓音低沉：“慌张、害怕、恐惧…，都是每个人正常的情绪，我们不用以它为耻，它对我们来说更像是一种历练，正视它战胜它，你才会成为更勇敢的自己。”
“我之前就说过，人的成长不是一蹴而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