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叔父大病方愈,是侄女放心不下,故而同车前来。”
“贤侄女。”郑氏笑意盈盈,上前握住她的手。
因是见长辈,馥之并未着盛装,只穿着一件素绢上衣,腰间丝绦悬两件环佩,下配鹅黄罗裳,却与发间半掩的一朵淡黄绢花衬得相益得彰。
郑氏目光微微转过馥之身上衣饰,笑意更深,转头对姚嫣道:“快来见堂姊。”
姚嫣含笑踱出,只见她乌发高绾,斜插一支明珠银簪,上衣亦是素绢,下裳却颜色是鲜丽的桃红,丝线在上面绣出青翠的络络绿叶,望之如繁春之景。
“馥之姊。”姚嫣看向馥之,款款一礼。
馥之微笑还礼,“阿嫣妹妹。”
姚嫣望着她,朱唇微勾。
“琦,还不出来。”只听郑氏又道,话音稍稍严厉。未几,却见一个少年答应着从他们身后走出来,看看姚虔,又看看馥之,神色怯怯,低头匆匆行礼。
馥之看着他,知道这是姚征妾侍所生的儿子,由郑氏接来养在身边的。
“都这么高了。”姚虔温和答礼,向姚征笑道。
姚征看看姚琦,苦笑摇头,“只不出息。”说完,又恢复神色,兴高采烈地招呼众人到府中去。
这府邸与姚虔那处一样,都是姚氏嫡支的产业。本朝以来,姚氏在京中为官者本无许多,嫡支更少,故而只在京中置下两处宅院。姚征这处称东府,姚虔那处则是西府。
说起来,东府比西府要大出许多,光是前庭就比西府宽敞,两侧还有许多厢房。
“这处宅院,先前虽有谓叔公做御史中丞时住过,却也是破旧了,我上月来到时,曾请人修葺了十几日,方才安顿下来。”入席后,姚征对姚虔笑道,“若此后家中再有人来京城,只怕要与母亲商议再置了。”
姚虔思及家中的打算,颔首笑笑,“难免如此。”
堂下家伎弹琴,悠然而歌,气氛增加不少雅致。饭食呈上来,馥之看看,只见盘中菜色皆是上品,时鲜珍馐,样样齐全。
“侄女可须多吃。”郑氏在上首让侍婢为馥之添菜,和气地笑道,“可都是外面也难得吃到的。”姚嫣闻言抬头,看看母亲,目光微微扫向对面的馥之。
“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