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嫁去之后,必不亏待。我与他相交多年,深知其脾性,是个重诺之人,这倒不必担心。”
馥之正替他顺气,听到这话,面上泛起红晕。
“只是……”姚虔轻轻咳了两声,继续道,“叔父所虑者,顾氏声势显赫,却免不得纷争纠葛,恐你受累。”说着,他看向馥之,“叔父知你向来自有见地,只是你涉世未深,婚姻大事,当深思熟虑才是。”
馥之望着姚虔,面上神色渐渐敛起。她思索了一会,道:“叔父此言在理。馥之闻凡尘中人,无论贵贱贫富,总免不了烦恼种种,故而以为,此生但得一知心之人,已是足矣。”
姚虔静静将她凝视。
馥之回视着他,目光澄明。
“如此。”姚虔笑了笑,将头仰在软褥上,闭目不语。
“巴郡上任之事,可已齐备?”紫微宫的拂云殿上,皇帝坐在棋盘前,手中执黑,语声不疾不徐。
谢臻端坐在对面,手中执白,闻言,微微颔首,“已齐备,十日内可动身。”
皇帝抬眼,微微一笑,复又看向棋盘,将子落在一角,“昨日名士宴上,令尊觐见,有意为卿求长公主。”
执白子的手在空中微一停顿。
谢臻盯着棋局,落下棋子,坐正后,却向皇帝一揖,“臣重任在身,不敢论婚娶。”
皇帝瞥他一眼,笑了笑,“卿何拘束。此去巴郡,山高水远,总该先安顿家室才是。”
谢臻仍拜,“谨启陛下,臻此去凶险难料,若万中有一,岂非拖误他人。”
皇帝看着他,少顷,笑了起来。
“卿实多礼。”他莞尔地指指棋盘,淡淡道,“些许旁事,不必挂怀,今日我君臣只论博弈。”
“诺。”谢臻亦微笑,坐起身来。
馥之未料到,第二日,顾府的媒人携雁登门而来。
家人禀报之后,姚虔穿衣戴冠,收拾齐整,踱出堂上与媒人相见。馥之正在卢文处查看为白石散人备下的住处,待她闻讯赶回来,只见媒人已经出来,在阶前不断地向姚虔作揖行礼。
“姚公大喜!”他满面笑容道,“待余返回报知大司马,不日将来下聘!”
姚虔笑意温文,还礼道:“有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