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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舟几乎快被吓疯了。
他什么都没跟郭思涛说过，明面上对他甚至还客客气气略带讨好，他怎么会把他猜那么准？
他从哪里知道的真相？江南告诉他的？
顾北舟几乎被这一点骇到全身发抖，眼睛也几近猩红。
该死的，他就知道江南就是自己的克星！
这些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，如果全知道那他岂不成了跳梁小丑？逐新计划选不上就算了，恐怕他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设也都毁于一旦了！
“别那么紧张，这事没多少人知道。”
郭思涛像是看出了顾北舟的想法，似笑非笑得说了一句。
顾北舟立刻抬起头，色厉内荏得反驳一句：“本来就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不用那么快否认，是不是你干的既不取决于你也不取决于我，而是取决于真相。真的假不了，假的也迟早被戳穿，有心人迟早能反应过来你在背后动了哪些手脚。”
郭思涛说得意有所指，看向顾北舟的眼神中满是鄙夷。
本来因为苏雅婷等人的优待和顾北舟营造的假象，一开始他是很喜欢顾北舟的，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私下里多见见，正好他有个很好的想法想找他谈谈。
奈何从第一天开始，也许是因为之前一直在苏雅婷等人的保护伞下太过顺利，也许是因为江南迟迟没出错让他变得急躁。
总之，顾北舟耍出的手段略显幼稚，以至于郭思涛察觉到端倪后就把他的目的一览无余。
尤其顾北舟曾主动提起江南被自己母亲驱逐出实验室的事，而他自己偏偏是代替江南进入实验室的人选，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？
用玄学的立场去想，倒像是……顾北舟抢去了江南的气运似的。
江南越凄惨，他好像就越顺利。
郭思涛是吉美大学的研三学生，看似敦厚老实，实则帮老师处理了不少底下学弟学妹分配资源的事，类似的事情他不是没见过，但只有江南惨到了这份上。
他看得出来，刚来的时候，他甚至被最亲的两个师姐和本校的所有学生隐隐排斥，在比赛上赢了费尔曼这种现场才有所缓解。
这就证明，那些学生并不是从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