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见室内,对话还在继续。
闫大夫震惊半晌,才回神道:“我不想出国。”
许安若急红了眼:“为什么?那个劳改农场,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,您很可能会被折磨死的!”
闫大夫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:“我会努力活着,等到平反的那天。”
“要是等不到呢?您不是不知道,过去有多少人无辜枉死!”
许安若说完,突然精神一振,“您是不是担心连累家里人?我将他们也送出国,与您团聚在一起。”
我是不想连累你啊!
闫大夫心中叹息,依旧摇头:“安若,你听我说,谢谢你为我筹谋这些,可我真不想出国。”
“您说过,救死扶伤是您一生的信仰和追求。可要是去了劳改农场,您的医术完全得不到发挥和重用,甚至还面临着诸多磨难。
出国并不是逃避,而是为了寻找一个更能实现您理想的地方。您可以在国外继续行医,帮助更多的人。要是未来哪一天平反了,您完全可以随时再回来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?国外的人也是人,他们同样需要您带去希望和健康。”
屋外,阮明旭的脸色已经凝重得像冬日里结满寒霜的大地,眼神冷飕飕直视陆宇川。
陆宇川则垂首不语,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 “川” 字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。
屋内,许安若做出最后的努力:“您要是不想踏足那些曾经侵略过华国的列强国家,那咱们可以去别的小国。世界之大,总有一处能让您安身立命、实现理想。”
听到这话, 阮明旭长长吐出一口气,神色终于放松下来。
陆宇川则依旧眉心紧锁,垂直身旁的双手虚握成拳。
屋内,闫大夫又是一阵沉默,突然反问道:“那你呢?”
“我正好也有出国的打算,只不过去哪里还没想好。您要是有想去的地方,我们可以一起作伴,或者我先送您和您家人过去,再自己去探索其他未知的国度。”
“那你家人怎么办?现在这种大环境下,贸然出国肯定会连累家人。”
“那就死遁好了。”
闫大夫瞪大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