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车的驾驶室,也谈论起跟劫匪有关的话题。
刚才上车后,许安若为郑师傅后背的棍伤上了药。
郑师傅这才得知她还是一名大队上的医生,不禁感慨:“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?”
许安若失笑:“那可多了去了。”
有了刚才的共同应对抢劫一事,他们更加熟悉起来。
许安若听到后面的求饶声,问郑师傅:“是否经常会在运输途中遇见抢劫?”
郑师傅握着方向盘,目光凝视着前方的夜色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走夜路时遇到的多。我们运输队还算运气好点,一般劫道大都是附近的社民,也就是图个财。一旦遇上,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损失点货物钱财,通常不会伤及性命。”
许安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那还有别的什么单位更糟糕?”
郑师傅沉默了片刻,声音压低了几分:“军队。”
许安若的心脏猛地一缩,手指微微蜷起,联想起在粤城时听许父说起临省发生抢劫军车一事。
当时的她只是随耳一听,并未往心里去。
现在想来,这世道比她想象的还要更不太平,偏偏陆宇川是一名部队军官
郑师傅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,继续说道:“你想啊,军队出动押运的,那都是昂贵的战备物资,一旦得手,就是破天的财富。
那些穷凶极恶之徒,专挑这种硬茬子下手。不过,军队也不是吃素的,真遇上了,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。”
他说到这里,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:“去年冬天,我就听说过一桩事。一队押运军火的士兵在途径临省的半路上被劫了,双方打得那叫一个惨烈,最后谁也没讨到好,物资毁了,人也伤亡惨重。”
许安若的呼吸微微一滞:“那后来呢?”
郑师傅摇了摇头:“后来?后来上头派人查了,可这种事涉及面广,哪那么容易查清楚?最后不了了之了。
不过自那以后,军队押运的路线和时间变得更加保密了,就连我单位也组织了好几场安全培训,强调运输途中要格外小心。”
许安若的目光投向窗外,夜色中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。
他会不会也遇到过这样的危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