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苦笑。
伸手将那根香拔起、捏灭:“你知道情蛊有什么解法吗?”
“这情蛊,是用我和阿峋的心头血养出来的。就算我自行解了,他不会有事,可我这辈子,再也不能爱上别人,还会时常被母蛊啃食……”龙应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淋淋的胸口,声音越来越低。
似乎感应到了什么,确定没有被拌住脚后,逃也似的飘出去找周峋了。
我将残留的半截香,一点点折断丢地上。
龙应语应该是猜到了点的,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。
摸了摸心口,烙着幽莲的那处,又灼痛得厉害了。
转身进浴室,脱了衣服,解开纱布。
原本的黑焦幽蓝,因为结痂脱落,现在只有增生的鲜红息肉,宛如浴血红莲。
可依旧灼痛得厉害!
拧开花洒,将冷水冲在上面,才能稍稍缓解。
情之一字,古来难解。
龙应语亲眼见周峋对我油嘴滑舌,亲耳听我复叙他家编的那些瞎话,却还念着那点情意……
她被剜了心,怎么还不长记性!
我将水流调到最大,冲得那朵灼痛发痒的红莲,用力抓了几把,想将它抓破。
或许,想办法整块肉剜下来,不生成莲花样……
一只手却猛的扣住了我抓挠的手指,声音暗哑:“你怎么不告诉她,情蛊还有一解。”
我呵笑一声,扭头看去:“鬼君终于敢见我了?”
打在我心口烙下这莲花印记后,他都避着我。
墨苍冥那张好看的脸上,带着些许尴尬,眼神闪烁:“你该直接告诉她,周峋生吃了她的心,子母蛊都在他体内,所以才没死。”
“她的鬼魂也是因为心被吃了,受母蛊影响,才会藏在周峋体内的。”
说着,双目沉沉的看着我:“你不该骗她。”
“那鬼君就该骗我吗?”我拉着他的手,猛的往心口一压。
那处无比柔软,只有红莲息肉微硌:“鬼君不该告诉我,这烙印下面,隐藏着什么,让鬼君望而却步吗?”
墨苍冥瞳孔猛的一缩,脸露伤色。
手宛如被烙到一样,猛的缩了回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