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就这么立守在那里。
在他们脚下,摆着许多黑漆漆的坛子,从坡底一直往上蔓延,能放的地方都放了。
就算雨声中,还能听到里面毒虫爬动,和鬼物啼哭阴笑的声音。
倒也算半个同行。
为了对付我,人家这准备工作,确实挺足的。
邪降太过阴邪,常五娘她们都是血肉修行的仙家,还是别参与的好。
我伸手接过伞,下轿,让常五娘他们先在这里等着,要不然呆会自己走回去,又累又慢。
抬头看向死人坡顶上的灯光,沉笑道:“黄泥庙江柳,应约前来!”
既已应战,那他们就当--死而不悔!
那四个黑衣降头师立马放行,两个继续留守,两个一前一后护送我上去。
随着我走过,那些雕着符纹坛子里的东西,立马都开始躁动。
我少有出门,更不用说下着大雨,爬这路滑的死人坡了,还得撑着把大伞。
走了几步,就不想动了:“走不动了,抬我上去吧。”
这两人立马对我怒目而视。
后面那个立马拎着人骨法器指着我,用听不懂的话低吼着,逼着我往上走。
可他刚跨近一步,旁边坛子里“哗”的一声响。
一条筷子长、通体鲜红的蜈蚣破开坛上的泥封,腾飞而出,趴在他光着的脑袋上。
就在他握着法器去砸时,那蜈蚣“吱”的一声,直接从他左眼中钻入。
前面那个连忙转身,想念咒阻止。
可那人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蜈蚣最后一截也消失在他左眼眶中。
被雨水冲得发白的脸上,一行血水流下,顺着石坡的积水,哗哗的消失不见。
哗然的雨声中,他脑袋中有着什么“唆唆”作响。
这一个,先算是报林风眠的仇!
“啧!好像是那蜈蚣在吃他的脑子呢?”我撑着伞。
看着瘪下去的右眼眶:“听说过邪降的邪性,可没想到邪到用自己的脑子养降啊!”
活着的黑衣降头师捏着法器,警惕的看着我。
不过坡顶上,立马传来了谁低沉的声音。
反正听不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