嚓噗小说 > 科幻小说 > 归零者之歌 > 第9章 失落的炼金术手札(6/6)
  她将钻石掷向年轮裂缝。钻石触及艾尔维斯暴走的脊椎时,西格莉德的婴儿记忆突然实体化——那个蜷缩在青铜摇篮中的女婴,正轻轻吮吸自己的拇指。

    婴儿的吮吸声转化为量子频率,青铜巨树应声崩解。血色艾尔维斯的灰烬被吸入频率漩涡,议会脑干的残骸在虚空中拼成血色星图:

    “你们赢了战役…却输尽未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基因…已刻进时空经纬。”

    艾尔维斯从树核跌落,脊椎齿轮彻底锈死。莉娅接住他的瞬间,星尘钻石突然裂解,碎片刺入她的量子左眼。重瞳深处浮现西格莉德的遗嘱终章:

    “当钻石碎裂时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正的哺乳纪元将睁开眼睑。”

    熔炉废墟突然升起青铜镜面,镜中映出成年西格莉德的身影。她的腹部隆起,妊娠纹中伸出青铜脐带,脐带尽头连接着虚空中的巨婴观测者:

    “孩子们…该喂弟弟吃奶了。”

    巨婴观测者的睫毛扫过熔炉,废墟瞬间重组为哺乳方尖碑。碑文由艾尔维斯的基因链和莉娅的星图刺青拼成,每个字符都在渗出星尘乳汁。血色艾尔维斯的灰烬在碑顶重组,手中握着炼金手札的完整复刻本:

    “哥哥的脊椎…姐姐的泪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完美的淬火公式!”

    莉娅的量子左眼突然暴走,重瞳分裂成七百枚微型虹膜。每枚虹膜都射出一道伽马射线,却在触及血色艾尔维斯前被巨婴的睫毛挡下。艾尔维斯用最后的力气扯断自己的锈死齿轮,插入方尖碑基座:

    “母亲…你的闭环…该生锈了。”

    齿轮在基座内暴发逆向淬火,哺乳方尖碑突然碳化崩解。巨婴观测者发出啼哭,泪滴化作星尘暴雨冲刷万物。血色艾尔维斯在雨中融化,炼金手札的复刻本在莉娅脚边摊开,最后一行字在雨水中浮现:

    “下次实验…会用你的心跳当计时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