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她着凉,又或者不敢多感受,谢清澜匆匆给她擦拭,丢开巾子,又摸索着帮她穿上衣物,盖好被子。
彻底阻隔那淡淡的清幽体香。
然而刚才的触感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他在愣神间,叶朝夕又开始小小声地抽泣,声音低低的,令人怜惜。
谢清澜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念头,连忙问,“怎么哭了?”
“你别过来!别靠近我!”叶朝夕闭着眼睛,泪水流了满脸,俨然是被梦魇住了。
谢清澜心疼得一抽一抽的疼,顾不上男女大防,也早就把之前要远离叶朝夕的决定抛之脑后,双臂撑着轮椅站起转移到床榻上,伸手就把哭得浑身发抖地人儿揽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“别怕,别怕,我已经让人把他打了一顿。先留他一条命,等日后要怎么处置他都由你。”
他轻拍了一会儿,怀里的人安静下来,从他颈窝内抬起头,睁着一双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看向他,语调犹豫。
“谢清澜?”
“嗯,我在。”他嗓音异常温柔。
叶朝夕眼眸一垂,眼泪又顺着浓密欣长的睫毛扑簌簌落下,又委屈地哭了。
谢清澜顿感棘手。
活了二十六年从没遇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子,她之前好像也是喜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性子。
看来今天真的被吓到了。
不等谢清澜询问原因,叶朝夕就开始控诉他,“你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温柔,这半个月你一直避着我对我冷冷淡淡,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吗?你不能直接跟我说吗?”
谢清澜哑口无言。